摄影艺术家何孟娟虽然从小受到家中的艺文气息薰陶,也是科班出身,但她却完全不是个学院派,反而用一张张前卫大胆的照片,冲撞着时代的束缚前往下个阶段,从性别意识、流行文化到元宇宙,超前的思想让即使是数位时代长大的年轻人都感到讶异。一如她所言「我就是反骨,越被视为不入流,就越想去尝试。」就因为这份叛逆精神,让她走在时代的尖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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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战框架
何孟娟在年幼时就在家族里的艺术氛围中薰陶长大,从国中就念美术班一路到硕士,可说是血统纯正的科班出身,对於传统教授的绘画技巧相当熟练,但以因为如此,她在创作时总是觉得自己被制约了,「我要跳脱出来,想要尝试不熟悉的媒材,就开始接触摄影创作。」然而开始拍摄之後,她也总是因为前卫的想法而感到重重险阻,像是浮夸的造型与构图、大量使用後制,都让传统摄影界人士嗤之以鼻「每次作品出来都怕被骂」。因为饱受离经叛道的质疑,何孟娟也数度兴起放弃的念头,「但我每次想要转行,都会有作品想法从脑中跑出来。」也许是命运使然,她就一路走到了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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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性作品
也许性别平等在我们现今已经是非常普遍的观念,但在何孟娟刚开始从事创作时可不是如此,而这也是她的这条路走得如此艰辛的原因之一。以前课堂上会讨论「为什麽世界上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」,还曾被老师质疑「你的作品的受众是谁?难道是女生吗?」这些如今看来就是沙文主义的荒谬言论,但何孟娟却说:「这应该就是歧视吧!但我当时可是很认真在讨论这些问题。」所以在她早期的作品中,对此有相当强烈的呈现:「即使我的作品并不限於女性议题,但还是会用女性的符号、女性的美学去呈现。」一如她十多年前的系列作《我有无比的勇气》就以军装黑白照搭缀上洋娃娃、肚兜、小脚等元素,展现出「阳刚/阴柔」、「冲突/融合」的精辟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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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了之後
虽然何孟娟早期时常强调女性元素,但当台湾性别意识逐渐兴起,就渐渐地没有再用这样的作法。她的作品总是非常超前,总想将新的观念透过艺术来传递。像是数年前她前往纽约「魏斯贝丝」艺术村驻村,那是个从1970年代起就以低廉的房租供给艺术村居住的社会住宅,如今半世纪过去,许多艺术家都已届高龄,何孟娟发现:「这里的艺术家年纪虽然很大,但是思想仍是非常活泼,没有『老』的感觉,也从不避讳谈论生病与死亡,更不会因衰老残疾感到同情。」这些其实都与东方的观念大相迳庭,同时感叹我们的社会对老人的限制太多了,因为「老」以孝心为名不准他们做这个、做那个,都视一种束缚,於是何孟娟用镜头将所见的一切记录下来,见证这个历史悠久却充满新鲜艺术灵魂的圣地。
元宇宙
思想跳跃超前的何孟娟,也早已将时下最夯的「元宇宙」纳入思考范围,从虚拟货币到NFT,有人感觉到这可能会对对艺术圈、甚至世人类的生活展开史无前例的革命,也有人认无这可能只是一时的噱头而已,终究会消失在时代浪潮中。但何孟娟这样看:「所有的尝试都可能只是一个过程,但还是让世界改变了」未来会怎样可能没人想得到,但改变确实已经发生了,所有的创新一开始都是饱受质疑的,就像何孟娟的艺术生涯一样,用叛逆之道引领下个时代。